【维勇】冰岛机场
*声明：赌骰害人，私设产物。
*送给R @Ryoko
互相注视着的喘息（点梗）
胜生勇利二十二岁那年，花样滑冰的大奖赛第一站是在雷克雅未克举行的。
那时他还没什么名气，在众人眼里只是一个妄想着决赛的无名小卒罢了。Ciao总说他有基础，但是差点天赋。
天赋。
天赋是什么？像披集那样天生拥有的实力吗？后外点冰跳成功率比自己高吗？
还是像那个人一样，从十五岁开始就崭露头角，揽获各大赛的奖牌吗？
他只知道自己从十二岁开始就喜欢维克托·尼基福洛夫，为了他可以将所有点冰跳都尝试一边，即使是摔得臀部以下没有知觉，也依旧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做下一个准备动作。
至少他相信，只要努力过了，或许天赋这点不公平条件可以忽略掉。
意料之中的输了，但评分并不是最低，也算是超越自己，败北的胜利。
他站在冰场上，维持着最后一个动作停驻了很久。
直到解说员公布分数的时候他恍若如梦初醒，跌跌撞撞地朝等分区跑去。
第四名。
收拾东西的时候Ciao突然进来说，勇利，你今年多大了？
因为性格略微羞赧，他与这位教练的交流并不算多，平平淡淡，只在必要的时候长谈一些。
他直起身，推了推眼镜，将一切感情都隐藏在反光中，假装不经意地回答道：“二十二了。”
“唔我记得你是高中选择的职业花滑？大学那边怎么样？”Ciao没在意，自顾自地问道。
“只要期末交一些材料就可以了，基础知识也有拜托教授发邮件给我。”勇利说。
“你这个年纪啊……”Ciao拍了拍他的肩，“不打扰你了，回底特律注意强化练习，你4T还不错，3Lo也算优秀，记得督促自己。”
“我会的，谢谢您。”勇利点了点头，Ciao走出去把门带上去了。
他知道Ciao的言外之意是什么，这个年纪还坚持着竞赛的人都是不容易，不是谁都有维克托·尼基福洛夫那样的“天赋”，也不是谁都拥有持续获得金牌的运气，有时候天赋的加成，就像你打游戏打了一个巨大的buff一样。
不等时效退却，必输无疑。
勇利拎着行李在候机厅刷推特，叮咚一声推特页面刷新，他低下头去滑了滑，那个主页满屏都是自拍的俄罗斯男人前三秒更新了一条——
“各位我来雷克雅未克了——当然是背着雅科夫啦！欢迎我吗！
——来自现在正在机场大厅的花样滑冰选手”
机场大厅。
勇利顾不得行李，将裹在脖子上的围巾一把扔在长椅上，抓起手机就往候机厅外面跑。
“这位先生！嗳！”
他手忙脚乱地向那位抱怨的女士道歉，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扶梯奔去，一路上撞到了多少人、口中一直重复着“抱歉赶时间”，身后检票的女人尖叫地喊：“先生还有二十分钟就起飞了！”勇利的大脑一片空白，像是本能似的想要见到那个人。
维克托·尼基福洛夫。
和自己。
在同一个机场。
他在。
机场大厅。
安检人员摇了摇头，声音听不出起伏：“对不起，已经结束了。”
那是一扇玻璃。
勇利不停地鞠躬，他已经看见了那个身着红色运动服的身影，那个人被簇拥在众人之间，好像天生就是一抹光。
“求求您让我出去一下，就一下，我不会再打扰您的。”
“对不起先生，这是我们的职责。”
胜生勇利想，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了。
玻璃尽头是一片不锈钢挡板，高度不大，很轻易能够翻过去，只是容易被人忽略。他推开工作人员从那里攀爬了上去，落地地时候屁股被摔得生疼——他浑身都挂满了疲惫，没有停下过奔跑让他粗重的喘息着。他抹了抹眼角渗出的泪，撑起身体喊：“维克托！”
对方有些惊讶地回过头，正巧看见勇利歪歪斜斜地站起来，丢下同伴向那处跑去。
维克托感觉自己的肺像是放了一个炸弹，嘣的一声，炸的血肉模糊。
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那个叫自己的青年面前，对方的眼睛里含着星星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。
他看见青年的嘴角缓缓向上翘起，弯成一个愉悦的角度。
他想开口自我介绍，剧烈地运动让他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。
青年也说不出话来。
他们却始终注视着对方。
Fin.
Written by 食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