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铁盾】Letter
*原作：《内战》《自白》漫画
*设定是内战之前两个人就谈恋爱了
*史总视角的信，文内观点不代表我个人
*ooc严重，接受建议不接受粗暴的批评
Steve Rogers：
亲爱的，像这样让我放下手中的工作——不是那些该死的董事会，而是我的新身份（至于到底是什么，恕我对你保密）——感受钢笔握在手中的感觉对我来说实在有些久违。更何况是在一个美妙的夜晚，丢掉一个完美的sex或是难得的睡眠去写一封信，我打赌，要是这事儿被媒体曝光——准能上头条。老天，这可是Tony Stark.
我可能不是一个好的笔者，但我恳求你，如果你能看到它，请将它读完。Peter说过一句话，这句话之于你我都无比熟悉——还有我们的超级朋友们，我们肩负着保护美国的责任，因为我们具备这样的能力。当我们的能力超出范畴、开始伤害我们需保护的人们时，我们也需面对这样的结果。天，Steve，当我听见新闻报道那六百个孩子惨遭厄运时，那种失职带来的痛苦折磨令我夜夜难眠。那孩子的母亲，她用令人心碎的带着愤怒与失望的眼神注视我，我还能说些什么呢？我只能选择去收拾这些烂摊子，作出一个决策——去保证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。
我完全能够理解你的选择，Steve，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接受它。我理解超级英雄的秘密身份对其家庭而言是种保护，每个人都有选择保护隐私的权利。可人们需要它，他们需要一个可以得到保证的英雄——我暂且称为理想英雄——保证英雄拯救生命时收到褒奖、失职时受到谴责。人心随着社会、时间、时事而改变，为了拥有它的人们，我们也需尝试去接受它。我厌恶做出这个选择的自己。人们喜欢强大而弱小的英雄——这么听起来矛盾极了。但为了保护我们理应保护的对象，我会成为最厌恶的自己。我找过心理咨询师，Steve，在一个四壁洁白的房间里，我几乎要痛哭出来了。到底是什么迫使我们直至兵戎相见？绝不是那个见鬼的法案。让我们曾经并肩而行、亲密无间，到现在手上沾满双方的鲜血，也许还有人命。没有人是干净的。该死的，我们到底在干嘛？为了见鬼的政府、强制的法律而打架吗？这是战争、这是劫难，它站在正义的边缘摇摇欲坠。我终于可以坦诚地告诉你了——在这封信里，而不是媒体面前——这一切始于我可怜的愧疚心，我只是无法面对那个孩子的母亲。Susan说的没错，我是个彻头彻尾的自大狂。
当我们自相残杀、婚姻不堪一击、友情四分五裂时，当我们彼此历经磨难、走上决战战场时，制度和自由饱满膨胀时，感谢你，Steve，作出了那个正确的选择。但是——看看——这么多人选择支持我们！我们为他们而战，为自己而战，这证明我没有选错——即使是你，也不得不承认这在某方面是对的。
谢天谢地，这一切终于结束。可我只想拥抱你，告诉你我很想你，然后睡上十八个小时——让该死的会议、晚宴、董事会消失去吧——我只想要你，Steve，在这操蛋的一切结束后，我只想见到你。
我想我总是错过和你的道别。无论是你在战场上平静地跟着特工们离去，还是在法庭前的那一瞬间，我都错过了，只剩下盘旋在胸口里的挽歌。三十克谷物酒精，这么点玩意它可以让我忘掉一切，我只要享受麻痹神经的快感，遵循本能。我没有这么做，事到如今还有谁能够指挥我？不是因为它好坏半参，而是我永远也无法摈弃盘旋在心中对你所有的爱、愧疚、思念，还有别的什么。当你满身伤痕地坐在我面前，隔着强化玻璃。你诘责我时，你低下头，金色的短发垂在你的鬓角，我几乎以为你要哭出来了——我哭了，在你看不到的面甲之后，隔着Iron Man，隔着责任，我沉默地流着泪。我无法反驳你的战争论，我言不由衷地对你说出了那句话，我没想到它是一个仪式，一段告别。
我只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撕开，甲板上的风灌进去，那和枪打进去子弹穿透骨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，那就是一段漫长的钝痛，和无法挽回的心碎。在这么多起起伏伏的事后——在这么多背叛和谎言的结果后……我以为会变得更好。你我之间，自由和秩序之间，正确和错误之间！我以为会变得更好……我以为独自吞咽那些苦果、那些痛苦，妥协那些我们唾弃的人，正视我们最坏的一面，我以为会变得更好。“哈，就让它们变成往事吧。”“当然，谁没犯过错？”我以为会这样。这就是我奢求的结果——让你回到我的身边！我们可以假装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，然后我们可以继续合作：你指挥我，我听命你。我们是这世上最好的搭档和朋友，像以前一样……可是最坏的结果已经发生了，我最不能承受的事情已经发生了……它让我所做的一切变成了笑话……你躺在我面前，面容安详，你还是那样年轻，像是时间遗留下来的尘埃，它凝固在那里，把你留在原点。可这不是又一个七十年的戏剧了，你永远地停留在那里了。我很少看见你双眼禁闭的模样——上床后不算。你是完美的，就如同一尊缄默的石像，如果清除那些盾牌上的血迹，你随时都能被卡车拉去展览。你那样美丽和强大，无论是在战场上，还是在复仇者大厦里平和的模样，你都散发着抚慰人心的力量。你带我脱离泥潭，你使我感到温暖。你说我给了你一个家，我需作出更正：是你，Steve，是你给了我一个家。
在我作出那么多努力和尝试后，在我换上虚伪和假惺惺的面具后，在我试图给你寄建立一个和平的世界后，你还是永远地离开了我。
“这不是任何人的错，Tony。”如果你还在，你一定会温和地用你那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怪毛病慢慢对我说。我有赞扬过你像大海一般蔚蓝的眸子吗？那令人安定，叫人仿佛魂至归所。老天啊，在你倒下去的每一秒，我都发疯似的渴求你用它来注视我……我失败了。毋庸置疑。
那天我路过教堂，听见人们在缓缓祈祷：“我们在天上的父……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……愿你的国降临……愿你的旨意行在……”我突然害怕推开门会听见你的名字。人们已不把你视为敌人，因为你是个殉道者，因为你没有接受那些可能成立的罪名，因为你还是美国的自由精神象征。我感到嘲讽——在他们指责、伤害你时，祷告在何处？我从不后悔保护这些人们，但他们对超级英雄的存在总是理所当然。“灾难在何处，英雄在何处。”伟大，这就是理想英雄。而我——而我也将成为我最厌恶的样子。
我后悔了，Steve ，请你回来，什么都可以。我什么都愿意舍弃——只要你回来……我本应该告诉你这件事的，在公布注册法案、你从神盾局离开那晚我就应该告诉你的！可我没办法告诉那些我拼死想守护的人们，也无法告诉任何人——我的职员，我的家人，我的总统——甚至是我们的朋友！这是一个快要过期的秘密，我只打算和你说——哪怕它说出后带来的一切后果，我都能承受……Steve，我应该告诉你的。我永远没办法告诉别人了，就这一件事！我现在已经……
我爱你。
Tony Stark
END
后记：第一篇铁盾，很无聊，我知道。